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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两根手指捏住了下巴,温热的气息洒在下半张脸,那人欲吻不吻,故意还报他的挑衅。

书中番外里说,无上皇在位时,他国进献一批宝马,秋晏景从中选了一匹最烈的马。他不顾劝阻亲自驯马,被摔断了一条腿。无上皇又怒又心疼,将他关在寝宫,他就半夜逃出,又去了御马司。

不知从马背上跌落过多少次,他终于驯服了那匹马。

他从小就享受驯服的过程,并且追求成功。

谢懿知道,对付秋晏景最好的办法,是勾着他,吊着他,陪着他陷入驯服的过程,然后在他以为自己终于成功时再挑衅地告知他——哦,别得意,你也被自己驯服了。

可此时此刻,谢懿放弃勾住他的心,伸手勾住了秋晏景腰间的带子。

阴影愈发逼近,谢懿的后脑被一只手隔着,重重地磕在了门上。

在这个安静的雪夜里,谢懿第一次被吻住了。

第19章 相似

满院子的影卫都避开了眼,任凭一尾春色在书房门前流连。

谢懿抬着下巴,感觉脑后的手微微下移,握住了他的后颈,那样的力道像是爱怜,也像是禁锢,他一时分不清楚,更无暇去区分,因为与他的呼吸亲热纠缠之人发现了他的走神,不满地加重了力道。

那些讲风月的话本也是有用的,秋晏景很生疏,却没有磕碰着他嘴里的柔软,只是动作不得章法。谢懿温顺地承受着,却没有回应,因为他感觉到了面前之人藏于衣袍下的悸动。

他怕被就地正法。

这个吻带着情/人之间的试探,试探的结果让谢懿很满意,秋晏景也很满意。他微微后退,望进谢珩之化了雪的眼里,那眼尾的红氤像寒梅,正散发着清傲的冷香,和着寒雪的冰冷,一个劲儿地往他鼻子里蹿。

秋晏景服输了,他耍赖,伸手蒙住了谢珩之的双眼。

视线被掠夺,谢懿控诉:“无赖!”

他平时在府中说话时,声音便很轻柔,像是对谁都有好脾气,勾人时又不忘让尾音拉出迷离的暧/昧,意图十分明显,方才这句控诉却像是一不小心没遮掩住,带着些孩子气。

是很惹人的撒娇。

秋晏景突然想起了数不清的梦境,他经常做梦,起初是噩梦,他死死挣扎多年,总算从梦魇中脱身,然后那噩梦再也没出现过,变成了美梦。

围住他的不再是鲜血和阴谋,而是少年含笑的眼。

骊京有许多少年郎,没人能笑得那么好看,除了迟到的谢珩之。

***

翌日,宫里果然来了人,请谢懿入宫。

再次入宫,谢懿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他看着一路的壮丽,心想还不如王府好看。

太皇太后刚刚用完膳,正靠在榻上吃水果,谢懿掀开帘子进去时,一颗枣核刚好落在了他脚上,那枣核落得极准,在干净的鞋面上落下了一块红印。

“王妃恕罪,奴才知错!”负责端盘子的太监赶忙磕头。

太皇太后也睁开了眼,瞥了眼道:“手都管不住,还留着做什么,拖将下去,砍了手发配出去。”

虹秀姑姑摆手:“来人,还不速速将这奴才带走!”

那太监吓得浑身哆嗦,可愣是一句求饶的话也不敢说,谢懿咳了一声,说:“一只鞋子而已,洗洗就能再穿,新岁刚过,太皇太后何不给个恩典,饶了他一次,就当是为新岁祈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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