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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的法子,姑且只能暂且按捺。
他显然也看到了她,二人目光对视了片刻,裴璋面色也算不得好,只是淡淡移开眼,走进了书房。
其后又有名男子进了宅院,一身绛紫色的官服,步态比之裴璋要闲意许多。
阮窈见了他,噔噔噔就跑下阶梯,追上前去唤他,“陆郎君!”
近两个月不见,陆九叙的气色倒是比在江南时好多了,官袍的制式瞧着也比从前更为贵重。
自从她知晓他回洛阳后在门下省出任谏议大夫一职,心中便有了别的计较。
陆九叙见到阮窈,并不显得讶异,嘴唇动了动,却迟疑了片刻,并未再如从前那般笑眯眯唤她“季娘子。”
她敏锐地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意味,心念便是一转,试探着问道:“郎君……可是知晓了?”
陆九叙抬头望天,一脸不知其然。
“陆郎君……”阮窈清楚他并非是说话吞吞吐吐之人,愈发确信他定是清楚些什么,当即便心急如焚地仰起脸看着他,压低嗓音苦苦哀求,“郎君如今在门下省就职,可知道些与我阿爹阿兄有关的消息?哪怕是……”
见她顷刻间就急红了眼,陆九叙目光也微微沉了几分,正色问了她一句,“你为何不去问伯玉?”
阮窈几乎下意识又想要去摸自己的脖颈,却忍住了。
只是她不能说实话,当下也冷静不下来,情急之中一把捉住陆九叙的袖角,“郎君就告诉我吧……”
“子绩。”
熟悉的清冷嗓音令她脊背莫名一僵,连忙松开了陆九叙的袖子,侧目悄悄看了看发声的方位。
裴璋正站在檐下,口中虽唤的是陆九叙,黑沉沉的眸子却注视着她,辨不出喜怒。
他这一病,愈发清减了,霜白色的大氅更显宽大,过分俊美的面容透着一股病态的苍白。
阮窈心中万分焦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陆九叙被他喊进书房。
*
“你什么都不曾告诉过她吗?”
陆九叙摸了摸鼻尖,实在是不懂裴璋与阮窈之间算是怎么一回事。
按理说两人也算是住在一块了,可见裴璋并不因她的身份而怨怪厌恶她,心意便也不言而喻。可阮窈为何又二话不说来求自己一名外人,岂非于理不合。
裴璋凉凉瞥了他一眼,目光继而落在方才他被阮窈扯过的衣袖上。
“她不是来求你了吗?你未曾同她说?”
陆九叙闻言心生古怪,不禁连连打量了他好几眼,眉头也不自觉拧了起来。
“你该不是……”他话说到一半,又给裴璋清冷的面色给噎了回去,继而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有几分荒谬,许是想岔了。
“你不许说,我如何敢抢功……”陆九叙语气闲散,却又意有所指。“虽说阮淮还没有寻到,可她阿娘倒是一直在城西徐府藏得好好的。如今翻案眼看着也不远了……你何不让她们母女见上一面?”
裴璋侧过脸咳了几声,才缓声道:“不急,待我从司州回来后再做安排。”
她既然已经属于他,那她族中之事,他自当为她依次妥善处理。
然而阮窈三番四次愚弄哄骗,他如何能轻纵,非得令她磨一磨性子,知晓凡事皆有相应代价。唯有得之不易,辗转反侧,才足以刻骨铭心。
他会如她所愿。
他也会给予她所祈盼的一切,然后将这些馈赠化为绵密的蛛网,由身到心,将她裹在自己身边,再也不会忤逆和背弃他。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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