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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走了,我一个人岂非无趣至极,兴许非闷出病来不可。”

裴璋点漆般的眸注视着她:“我在城郊有一处汤泉别苑,倘若你觉得无趣,待我回来洛阳后,便带你去别苑住一阵子。”

阮窈不由感到一阵失望,可对上他的眼,她又莫名心虚,仿佛自己心中一点侥幸的念头早已被他洞穿了。

于是她讪讪摸了几下发上的玉簪,借此转开了话头,“我本以为公子事忙,早就忘记了我的生辰。”

“言必行之,自不会忘。”裴璋缓声道。

阮窈说着话,余光扫过略显幽暗的烛火,忽而想到了从前的往事。

二人相伴的日子已经不算很短,她知晓裴璋就寝时不许任何人在身边,只是她从前不懂,趁着雨夜偷跑去看他,险些被他掐死。

说来可笑,虽说都是掐,可雨夜的那一回,她却能感觉到裴璋是因为梦魇而将她误认作了旁人。

然而常人又怎会有这般沉重的梦境……

“公子那时在燕照,可是雨夜魇着了吗?”阮窈放下手,撑着手坐了起来,略微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是。”裴璋没有否认,答得十分简洁。

她还想再问,他伸臂环住了她的腰肢,将她的身子带向他。

阮窈下意识以为他会吻她,可裴璋这一回却仅仅只是拥她入怀。

她鼻尖重又充盈着浅淡的苦药味道,两人连发丝都状若亲密地缠在一处,像是整个人都被他紧密地裹住了。

“倘若你想知道,那么我不在洛阳的这些时日,便要乖顺些。”他不知在想什么,嗓音似乎比往日要温和几分。

“待我回来,再说于你听。”

裴璋走后,宅院里的日子便显得更为沉静。

秋意一日比一日浓重,院中落叶沉沉,侍女们时常执帚扫叶,除去轻微的沙沙声及鸟鸣,好似连光阴都暂时冻住了。

端容公主着人送过来一些吃食,阮窈面色如常地接过,回房后四处翻找,继而在食盒的底部发现一封简短的书信。

这信是霍逸亲笔所书,他果然不曾忘记那日曾应答她的话。

阮窈读信的时候,手指将纸张攥得很紧,连指尖都因为用力而泛着白,随后她出了许久的神,烧掉了信笺。

她尝试过许多法子,可这些侍女依照裴璋的意思,从不肯离她的身。

有一回夜里,她好不容易翻窗爬出来,第一眼见到的,居然是面无表情的重云。

他一身玄色衣衫,沉默不语地立于落叶堆旁,竟有那么几分裴璋的影子。

阮窈实在吓了一跳,继而联想到她那日去公主府,倘若跟着她的人是重云,那么他若不愿现身,自己便再如何也察觉不了。

她心中好是一番暗恨,只能咬着牙,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重又回去。

时气逐渐有些微凉了,阮窈成日被困在这院子里,加之心事重重,夜里也时常睡不安生。

只是这一日不同,她仿佛做了个极黑极沉的梦,身子不断往下坠,连在梦境中都摸到了自己手心的湿滑冷汗。

“阮……阮娘子……阮窈!”

急促而低沉的呼喊声挤入她的耳中,阮窈猛地睁开眼,出窍的魂魄仿佛这才回到身子里,渐渐醒过神来。

房中阴冷冷的,烛火早已是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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