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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身上,却不想表哥徐越先一步出了事。
他夜里与那些纨绔痛饮,醉得昏昏沉沉,五更天才酒醒,便被原本做东的主人家扭去见官,硬说他偷了财物,人赃并获。
姨母和丽娘的眼泪几乎快要流干了,又唯恐他在狱里受苦头,像无头苍蝇般四处寻门路求人。
依照大卫的律令,偷盗罪虽不至死,但人要想出来,怎么也得脱层皮,若是罪状重者,配去外郡也是有的。
祁云十分震惊,阮窈却眼皮直跳,只感到一阵心慌意乱。
怎的太平日子在她这儿就是长久不了,好端端遇上这种变故,她们母女俩的处境也只会愈发艰难。
这日,她正瞧着母亲出言安慰嫂嫂丽娘,守门的仆妇忽地匆匆忙忙跑进来,“夫人,城南段府请了媒人上门来,还携了好些朱漆木箱……”
阮窈并未听说段氏,愣了愣神。
“媒、媒人?”祁云张着嘴,很快回过神来,面色瞬时大变,再顾不上丽娘,急步就朝外走。
阮窈跟在阿娘身后,心中也隐隐浮起一股颇为不妙的预想。
*
洛阳的冬来得要比江南早,而今霜降已过,时气也越发冷冽了。
裴璋去岁正是此时去的广陵,今年的旧疾却来势汹汹,连宅院都再出不得。
医士如往常一般为他诊脉,随后微不可见地摇头,迟疑着说:“公子患此症已近六年,以往用施针与汤药予以遏抑,尚可延缓病情。可若再无解药……”
见他闭口不敢再言,裴璋只神色如常地道:“但说无妨。”
“小人无能,怕是……仅可再保公子两载。”医士声音很低,头也不曾再抬。
“如此,便有劳你了。”裴璋没有多说什么,微微颔首,让人送了他离开。
重风在旁听着,面色也不由发白,继而出了神。
公子病了快六年,这治症的方子便也寻了六年,却仍无一丝音讯。
若是老爷当年……
“祁氏可松口了吗。”裴璋忽而淡声问了句。
“还不曾松口,”重风无声地叹了口气,低声如实报道:“狱卒倒是说,徐越的妻子昨日去狱中探视,徐越得知阮娘子拒亲的事后,痛骂了数句辱人之语。”
徐氏自徐柏离开,便只剩了个无甚用处的徐越。
而段氏不论家中独子多么荒唐,门楣总是打不破的,不论是银钱亦或是权势,都远非徐氏可比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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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府中唯剩几名妇孺,且被逼得走投无路,即便明知段氏求亲十分古怪也并不愿深思,反而寄希望于将阮窈推出去便能消解祸事。
并不出他所料,却也比他料想的更为滑稽。
裴璋缓缓饮下苦药,眉头也未曾皱一下,捏着碗沿的手指却不自觉紧了紧。
阮窈为何会遇此劫难,她自当心知肚明。
她用花言巧语欺耍过他之后,便又毫不迟疑地背弃他,自己如今留得她一条命在,已算是留情。
且她贯来最会温言软语求人,而如今除他以外,她又还有何人可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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