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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继续抓回去锁着吗?”阮窈紧紧咬着牙。
她这一整夜都害怕极了,恐惧和变故在她心底催生出莫大的哀恸。然而此刻再一次被他紧紧缚住,她忽然觉得疲倦不已,竟也不像之前那样怕了。
“窈娘……我们分离才不过三月。”说到此处,他声音甚至变得有几分柔和:“方才那人说的侍妾,你可想好要如何解释了吗?”
马匹疾驰,夜风吹得他衣袍鼓动,裴璋声音低哑而清晰,在这荒芜寂寥的夜色里,更让人觉得遍体生寒。
是针刺一般的杀意。
阮窈面色隐隐泛白,她想要说什么,可刚张开嘴,话语就变成了一身痛吟。不知是愤怒还是惧意,她身子渐渐紧绷,额上渗出一层密密的细汗。
她下意识就紧抓住衣袖,二人身子紧贴,裴璋顷刻间就察觉到怀中人的异状,继而敏锐地嗅到一股淡淡的腥甜。
他紧紧抱着她,心头的盛怒像是陡然被泼了一盆数九寒天里的雪水,不断往下坠。
“窈娘?”
裴璋迅速勒马,一面沉声唤她,一面低头查看她的情形。
他方才是射了一箭,却是朝着马而去,绝不曾伤着她。且他怕她摔着,一早便让旁人去接住她。
如何会有伤,伤又从何来。
种种猜测使他面色苍白,紧接着,裴璋就在这片榴红色的裙下摸到一手温热的湿滑。
*
他设想过无数彼此重遇的情景,可有朝一日,他居然也会厌憎自己过于好的目力。
借着火把的光,他见到一个发髻被风吹得有些散乱的女人,正缩成一团倚靠在马上,使人看不清楚眉目。然而她唇上的口脂鲜红发亮,榴红衣裙更是让他眼前陡然闪过那夜的嫁衣。
与红裙同等刺眼的,还有她头上梳的妇人发髻。
一想到这身装扮背后的意味,裴璋僵坐在马上,五脏六腑都轰然燃起炽灼的火,叫嚣着要把他往深渊里拽。
永远都是赶跑一个还有下一个,好似人人都可以,唯独只有他不可以。当他的妻子,只属于他一个人,莫非比不过如今这般东漂西荡、委身为妾?
城中出了这样的事,焉知军营就一切如旧,何况她身为女子,又与自己有纠葛,一个阮淮就足够护住她吗?
她分明不傻,可为何到了这件事上,就非要做这世上最蠢钝的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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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璋不声不响,在等着阮窈主动说些什么。求他也好,流泪也罢,他会带她回去,再给她把这身衣裳换下来。可她一如既往地又竖起浑身的刺,为了从他身边逃开竟是连命都不要的去策马。
他有许多咬牙切齿的话想要问她,竭尽全力才让自己不至于失态。然而当她轻飘飘软在他的怀里,他忽然发觉,原来自己最不愿见到的,并非是她的撒谎和不驯服。
而是此刻面无血色,连骂都不再骂他的样子。
*
临时营地铺设还没有多久,裴璋的营帐离旁人更隔着一段间距。
随军的徐医师大晚上被重云急急带过来,还以为是公子出了什么事。可他一进去,见到躺在帐内的女子,几乎怀疑是自己眼睛出了差错。
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他额上都出了汗,如实说道:“属下并不擅于此道,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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