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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想去瞧一眼方才还在午歇的阮窈可否醒了。
裴璋到了账外,才听守在此处的兵卫说,女医已然到了,正在里面诊治,便并未着急进去。
暮夏已然快要过去,秋风肃肃,天上间或可以望见南飞的雁。他扫了一眼道旁的枯苇,这时,身后猛地响起又急又快的脚步声。
“我妹妹在哪?”
阮淮铁青着脸,来时的武器被外面的将士扣下了,惟有拳头攥得死紧,恨不得拿刀砍了面前的人。霍逸因着昨夜变故,醒来又吐了许久,眼下还浮着两片乌青,面色同样阴沉无比。
裴璋目光一沉,扫向正心急火燎跟在二人身后的兵卫。那人自知没有拦住人,被他这般看了一眼,顿时连头都不敢抬了。
“窈娘有些微恙,此刻正在帐中歇息。”他示意此处守着的兵卫先将二人引去另外的营帐:“晚些我带她过来。”
二人愣了愣,霍逸不知想到些什么,咬牙切齿地问:“你伤着她了?”
话音方落,那医女就恰好撩开帐子走出来,见到外面这几个男人,开口问道:“这位娘子的夫君是谁?”
这医女乡音重得很,但声量不低,三个人都听明白了。
紧接着,却有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是我。”
“是我!”
一个微沉,另一个则嘶哑,却都答得毫不犹豫。
医女听了,几欲惊掉下巴,左边看看,再右边看看,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
裴璋面无表情,看了霍逸一眼,并不屑于纠缠,一言不发便回身要往帐内走。
“胡言乱语!”阮淮脸色这会儿比锅底还要黑,连带着对霍逸也不理睬了,快步上前急声问这医女:“我是她的兄长,我妹妹是哪里不好?”
急切中,他眉头都皱成川字形,又因常年行军,自有种凌厉迫人的威压。
医女不由发憷,顿时腿都有些发软,下意识就结结巴巴地交代道:“这、这娘子昨夜里小、小产……”
霍逸耳力极好,当场就愣在原地,错愕不已。
而阮淮在震惊过后,胸口剧烈起伏了两下,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再见裴璋只是蹙眉,他还有何不明白。
他理智都被这句话击碎了,所有人都还在沉默时,阮淮却朝前跨出一大步,猛然抬拳,狠狠抡在裴璋脸上。
裴璋与他离得不远,未曾料到阮淮会有此举,且他身形极快,想要闪避已是晚了,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拳。
医女吓得连忙朝一旁躲,其余在场的兵卫则又惊又怒,像是炸了锅似的呼喝起来,局面一片混乱。
阮窈正坐于帐内榻上,原本郁郁不乐地在出神。她听见了自己阿兄与霍逸的说话声,知晓他们平安无事,悬着的心也骤然松落。
然而小产实在算不得什么好事,倘若是自己姐妹好友倒还罢了,换成男子,不论是兄长还是霍逸,她都不情愿叫他们知晓,当真是光想想就古怪得很。
不料她就出神了这么一会儿,外头便出了事。
听着乱哄哄的人声,阮窈再躲不下去,匆忙将鞋穿了,掀开帐帘就欲往外走。
“你还有没有礼义廉耻!我小妹如何会是你的妻,未有媒妁之言更无父母之命,你们连天地都不曾拜过……”
她午歇才醒不久,眼睛陡然被亮光刺到,不自禁有些发酸,然而看清楚帐外景象后,又很快瞪圆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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