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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好有些羞恼地瞪着他。
见阮窈不挣扎了,裴璋才轻笑一声,低头啄吻她的手背,同她说道:“平叛不是件容易差事,我的确费了番心思,然而如今看来,却是再值得不过。”
她当真是听得哑口无言,好一会儿才说:“你疯了!若只是为了我……何必…”
裴璋却面不改色:“我也算尽心竭力,并不曾愧对手下兵士。”
起初仅仅是想让人将她再捉回来。可后来分别的久了,他心底那团顽固暴戾的怒意,也好似随着九曲斋中海棠的凋枯而逐渐消融了。
他会想起幼时母亲神智癫狂的模样,那张流泪的脸不断闪回,最终幻变成另一个女子。
若强权与柔情都不可以捕获她,那么他就来赌她的怜悯。即便毒药终不可解,他也要能护住她,理所应当地留她在身边……
直至身死魂消的前一刻。
“等再过两日,我便不必再做针灸了。”阮窈低声说道:“你答应过我,会让我走的。”
“那是自然。”他即刻便应下。
阮窈还来不及高兴,又听他淡声道:“我会同你一道去盛乐。”
她一愣,忽然有些烦躁了:“你去那里做什么?”
裴璋漆黑的眼盯着她:“何启率两万兵马支援冀州残军,恰要途经沛水。”他顿了一顿:“我不能让他如愿。”
只说是许她走,却原来是同她一起走。
见阮窈面色不好,他想了想,又同她解释道:“如今官道不太平,即便你们是三人同行,我也放心不下你。”
随着裴璋的话,她很快回忆起在雁门外被人拖着头发的那一幕。
阮窈沉默片刻,没有再拒绝。
*
阮窈走后,徐医师匆匆进来,手中还拿着不久前刚从胡地寻回的几纸方子。
裴璋见着他的神色,便知晓他要说什么。
果不其然,徐医师神色颓然地摇摇头:“都不是,药性与公子之前所服的那半方相悖。”
领着医师进来的重云实在忍不住了,咬牙道:“既然已经有了上半方,为何不能推制出剩下的方子?若一直这样等下去,谁又能保证剩下的时间足够寻到解药。”
转瞬之间又是一年,眼看着快要入冬,他们这些知晓内情的人无不心如火燎,半刻也不得安生。
徐医师下意识又想擦汗,然而这件事关系到裴璋的性命,他也不禁冷下脸来,肃然道:“胡药最是凶险,若无确凿的方子,绝不可侥幸试药,否则便是吃出个痴傻残废也未可知。”
裴璋没有说话,似乎也在权衡着该如何取舍,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还有多久?”
医师垂着头,声音极低:“约莫……四个月上下。”
他闻言,只是盯着那几纸药方出神,手指屈起,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手中书卷,似乎思忖着什么。
“来信中还说胡地出现一名神医,通晓天下药理,我已让他们想法子将此人加紧送来卫国。”重云紧皱着眉。
然而两地山长水远,他们自身也无法在同一个地方久待,不论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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