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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是连画工也不分上下了。
可是接下来,她在许知晓的眉间扫了几笔,本来平静无波的人立刻添了几分哀容,几缕愁色。
本来云淡风轻的一个妙人,现在画的像是一个怨妇。
林卓皱眉,在心里轻轻摇头,到底太年轻,争这一时的痛快,心性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徐肖停了笔,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指,抬头笑道:“你画的好快啊,真厉害。”
说罢,她把画板递过去,“你看看我的——”
可是许知晓并没有伸手去接,也没有扫那画一眼,于是徐肖的手和画板都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
许知晓只是淡淡地打量着她,像是在看一个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又或者说是像在看泥巴巷里争食的野狗。
这居高临下的气势,终于让徐肖的笑容慢慢挂不住了。
像是看够了,许知晓在桌子上放了一百块钱,只跟一直看戏的店员说了一句结账,然后就离开了。
徐肖紧紧咬住下唇,脸上仿佛火烧。
林卓在一旁抱着手臂,嗤笑,“自取其辱。”
徐肖好像没听见似的,站起来动作粗鲁地扯过许知晓的画。
然后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那张纸上画的不只是她,还有霍长盛,许知晓画的是自己洗好后塞到霍长盛大衣口袋里的那几张照片里的情景。
高度还原,纤毫毕现,如果不是触感不同,她甚至要以为自己拿着的不是纸,而是真正的照片。
可是有一些地方许知晓没有画。
是五官。
她没有画自己和霍长盛的五官,而是在空荡荡的脸上,写上了字。
徐肖的手指失控地一紧,差点把纸捏碎。
脸上的字连起来是一句话:
你不该直接来找我,太不聪明。
第5章
既生瑜,何生亮。
那天过后,这句话如同魔咒一般在徐肖的脑海中盘旋,她简直像是中了蛊。
又羞耻,又嫉妒,又自愧不如,又恨之入骨。
许知晓的画几次三番被她揉成一团砸进房间的垃圾桶,又被她一遍一遍地捡出来,展平,打开台灯,铺在桌子上咬牙切齿地盯着看,几乎要瞪出一个窟窿。
怎么会有这种人,发现了丈夫出轨,又没了孩子之后,她难道不该形容憔悴,终日以泪洗面吗?
徐肖怒急攻心,克制不住地狠狠捶了一下桌子,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立刻,卧室门外就传来刺耳的女声,“要死啊!大晚上的不睡觉捶什么捶!嫌命太长啊!”
徐肖下意识地一哆嗦,然后飞快地关上台灯,在黑暗中难堪地闭上了眼睛。
粗俗,令人生厌,如果可以简直一秒钟都不想再待下去。
俗艳又粗鲁的妈妈,可以在菜市场因为一把葱和小贩拽着头发打架,身上永远是一件蓝底配红花的褂子,她都羞于让她去学校。
据说年轻的时候和一大把男人纠缠不清,她小时候问过她爸爸是谁。
换来的是一个巴掌。
世界上的人这么多,为什么偏偏是她生到了这样的家庭?
为什么有的人生下来就坐拥一切,为什么有的人失去一切之后仍然无所畏惧,同样都是人,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那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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