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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于正直的人,干不出值夜时跑去睡觉的事。
张大娘看出了她不太想招待自己,身子一矮,直接从缝隙间挤了进去。
“姐姐,我有件大好事要跟你说。”
听到是有事,袁母便没撵人,低声道:“顺利在睡觉,不能吵着了他。你小声点。”
张大娘用手捂住嘴,拉着袁母往门口靠了靠:“听说你儿媳妇走了?”
袁母板着一张脸。
刚才张大娘就在人群里,亲眼看着前儿媳离开的。这会儿又来问,完全是故意给她添堵。
张大娘要说的也不是这件事:“刚才你说要重新给顺利说却说亲?”
袁母皱了皱眉,当着众人的面说那话,不过是气头上想表明自家没有舍不得周月桂罢了。儿子才被女人给打击了,即便要再娶,也不用这么急。
不过呢,这张大娘是附近这一片有名的包打听,谁家有没有适龄的姑娘,张大娘一定清楚。
“是!”袁母不大喜欢这人的秉性,却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你有合适的人选,哪家的姑娘?”
张大娘笑吟吟:“我娘家的侄女。”她热情地抓住袁母的手,“咱们姐俩一见如故,姐姐什么人,我心里最清楚。我把侄女交到你手中,就不担心她被欺负。咱俩以后结了亲,可要多多来往。”
袁母平时不是个喜欢道人长短的性子,但原先和张大娘交好的那段时间,也听了张大娘说过她娘家的情形。
张大娘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出嫁之后,大家就不亲近了,只有逢年过节才有来往,张大娘不止一次在袁母面前说她娘家嫂嫂和弟妹的坏话。
最重要的是 ,张大娘没有未嫁的侄女。
袁母顿时就歇了心思,早就知道这人不靠谱,她还在期待什么?
“我记得你娘家侄女都嫁人了。”
“是我哥哥的女儿彩月,她运气不好,成亲时她男人为了挂个灯笼,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当即就伤着了腰,这几年一直就没能起身。可怜我侄女……也怪我大哥拉不下脸来退亲。”张大娘叹口气,“那男人拖累了她八年,前些日子总算是不进水米了。”
在当下人眼中,这人无论什么病,这样还能吃,那就还能治。若是连饭都吃不下去只喝水,也就熬不了多久。
若连水都不喝,最多就是半个月的事。
袁母有听说过关于这个彩月的事,男人是在准备成亲时摔成了瘫子,如果是疼女儿的人家,这都还没出嫁,肯定是想办法把婚事退了。
彩月的爹娘就没提过退亲的事,因为他们已经把女儿的聘礼银子花了……倒不是说凑不出来,而是舍不得平白出一份银子。
知道这事的人,都有骂彩月爹娘不干人事。像张大娘这种平时就爱挑别人短处的嘴,每次提起她的大哥大嫂,话里话外都是鄙视。
袁母也觉得彩月很可怜,但并不能因为她可怜就非得把这人接回家来照顾,这天底下可怜的人多了,她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照顾旁人。
而且,彩月今年二十有五,年纪就不合适,袁母有些不高兴:“顺利今年二十一,过完年才二十二呢。我记得他俩年纪不合适。”
“女大三,抱金砖嘛。”张大娘满脸不以为然,“彩月那么能干,以后肯定会好好孝敬你。她敢不听话,敢不好好过日子,都用不着你出手,我亲自来削她。”
袁母皱眉,忽然觉察到不对,问:“彩月还没守寡吧?”
张大娘有点尴尬:“反正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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