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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都不恶心,这是真正的伟大!”
赵菁极为畅快笑了下,很受用,良久,边走边说:“从来没问过你,明明你小提琴和油画也学得很好,为什么最后会选择天文?”
谢星沉说:“搞艺术那回事,我不说你也知道,你也学过钢琴,都是烧钱烧出来的。”
赵菁可太知道了,当初她停了钢琴,虽然是自己提出来不想学的,但大半是因为家里没钱,钢琴要是一路学下去,只会越来越费钱,一般家庭根本打不住,况且日后回报率也不理想,她自己的钢琴水平她也知道,远远没有达到有天赋的级别,何必加重家里的经济负担,迟早都是要停的。
但是!赵生发现了盲点!她眉一挑:“听说你那破天文台造价上亿?”
这意味明晃晃的——个败家子,还好意思说搞艺术烧钱,跟个你玩天文不烧钱一样。
谢星沉“……”
赵菁明晃晃盯着他,等着看他又要怎么装。
谢星沉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勾了下眼说:“我承认我是有那么些艺术天赋,不过我好像各方面都挺天才的,但不可否认我的家境赋予了我极大的资源优势,如果给予平等的资源,去让同样有天赋的人去学小提琴学油画,未必就比我差,毕竟我向来没有勤奋的特质。我要走艺术这条路,可太简单了,别说我是真的有才华,能成为一流的小提琴手和画家,就算我是个二流货色,冲着我爸是谢开昀,冲着我妈是Crystal Liu,又或者冲着我是朝开集团二公子,也多的是人买账,我不走简单的路。”
少年说这话时,眼中闪着钻石般的光芒,深邃又透亮,幽幽的,很迷人,一个人拥有优越的家境,却不以原始资本为傲,并坦然自若,又如何不可贵?
赵菁不得不承认,谢星沉可能比她更通透,比她更超前,他迷死她了。
谢星沉说:“我不走简单的路,我不想沿着无聊的轨迹成功,我要当就当开拓者。”
谢星沉又更加狂妄说:“这世上不缺一个小提琴家,也不缺一个画家,但会缺一个名叫谢星沉的科学家。”
什么是至高的爱情,什么是真正的势均力敌,是两个深刻灵魂的激烈碰撞,是两种远大理想的殊途同归。
永远会记得这样一个夜晚,他们在上山,在谈论入骨的人生,也谈论伟大的理想。
赵菁笑着看了他好一会儿,眼睛亮晶晶说。
“有人爱你锦绣荣华,我独爱你浪漫崇高。”
谢星沉什么也没说,无声微笑偏过头,勾了勾她的手指,牵着她继续往前走。
赵菁又想起一桩事,问他:“可你答应了进集团见习。”
谢星沉坦然说:“过了这么多年养尊处优的日子,这是我的责任。”
赵菁欲言又止:“可?”
谢星沉轻笑了声:“我不二选一,我可以并且有能力都要。”
赵菁也笑了,很骄傲:“不愧是你,这很谢星沉。”
路过灵泉寺,黑漆漆的菩提树下红绸飘飘。
两人一步不停,继续往上走。
眼前就是山顶了,冷蓝偏紫的夜幕下,是雪白的天文台球顶,像深海里一颗硕大无暇的珍珠,纯净的,似要冲破苍穹,映照在圣洁的教堂天顶,昭示着最不朽的信仰和见证,通往永无止境的盛大和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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