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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应。
老太君知晓,孟跃心里琢磨的透透儿的。
儿媳自作主张,伯府这两千两给的不明不白,孟跃失败了,还能找孟跃讨。孟跃成功了,是还两千两,还是按两千两本钱算,叫人家给相应利润。
做马匹营生不是在京城,伯府也照应不到,人家拿命拼的银钱,也敢算计。
伯夫人面皮微红,低头不语。
最后孟跃只带了八千两走,她离开后,老太君把儿媳狠骂一顿,“谁给你出的馊主意。”
伯夫人支支吾吾。
老太君冷笑:“你当人家只是一介商贾,捏揉搓扁,小心被砍了爪子。章利顺一案才过去多久,你就忘了。”
伯夫人面色煞白,试图辩解:“伯府立身正,不会……”
老太君冷声打断她的话,吩咐:“老身近日不适,你去家庙为老身祈福罢。”
伯夫人神情一顿,所有辩解都失了声。
伯府里的事,孟跃不得知。
胡牙人带着一个陌生男人找上她,男人还想再压价,孟跃摇头:“我急用钱,才一口气降五十两,若郎君还要压价,我们这笔买卖是做不成的。”
顿了顿,孟跃补充:“你若愿意今日买,我再让二十两。”
男人当下应了,胡牙人第一次这么快促成一桩买卖,拿着丰厚牙钱,还有些茫然。
孟跃对胡牙人道:“你再使使力,一桩院子就是一笔牙钱。”
胡牙人点头如捣蒜。
那厢伯府接手麦坊和卤味店的一切,包括铺子里的人手。
孟跃没动酒坊,那是给慈幼堂孩子们的一条生路。
她也留下了杏花巷的院子,给秦秋刘生他们一人一笔钱。
孟九当初卖掉酒肆,那笔钱给了孟跃,如今孟跃双倍还她。
孟九一把拍开,银钱洒了一地,红着眼咬牙道:“你都没问我意愿,你就自作主张安排我,是你当初说让我跟着你,现在又撇下我,你出尔反尔!”她眼泪倏地滚落,如断线的珍珠,更似绵绵梅雨,怎么也停止不了。
孟熙也止不住泪意,上前抱着孟跃的腿哭,“不要…郎君不要抛弃熙儿,熙儿乖乖听话,郎君不要……”
小孩儿几乎哭断气,话都说不完整。
刘生闭了闭眼,眼角隐有湿意,勉强维持平静,“我视郎君如腹心,也以为郎君视我们如手足,如今,我却是不敢肯定了。”
孟跃回抱住孟熙,敛目低垂:“此去艰险…”
“虽艰险,却是精彩纷呈。”刘生忙道:“就算死在半道,我也不悔。求郎君允我追随。”他跪下连磕三个响头,孟跃立刻扶起他,两人视线交接,一切尽在不言中。
孟九把住孟跃的胳膊,半嗔半怨道:“我也给你磕一个?”
“别。”孟跃抬手擦去她的眼泪,“是我不是。”
孟九想要得意勾唇,眼泪却更快滑落,这一次却是欢喜的。
孟跃看向人群后的秦秋,把人叫去书房。
“屋里只有你我二人,我便直说。”孟跃道:“我给你准备了路引文书,你带着熙儿去中州,不会再有人找你们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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