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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让心头一咯噔,手上的茶盏翻落,茶汤洒了他一身,他却顾不得烫,扑过来捂孟跃的唇,“你疯了,你在说什么?!”

若孟连穗所言属实,那邻省的粮去哪儿了?

不止邻省官员,京里户部都得遭殃。而太子明知此事却不举,挪移粮食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届时朝堂大清洗,储君被疑,恐动摇国势。

屋内死寂,如一汪深潭,杜让心如擂鼓,却对上孟跃平静明亮的双眸。

怎么会有人说出这么要命的话,还这么冷静。

杜让声音都在发颤:“连穗,我…我松开你,你莫…胡说…了。”

孟跃眨了眨眼,杜让缓缓松开她,孟跃弯了一下眉,给杜让一个安抚的笑:“也或许是我想多了。”

杜让也想笑笑,但他勾了勾唇也不得,实在笑不出来。

“连穗稍等,为兄失态,先行更衣。”杜让此刻需要独身静静。

孟跃坐在榻上,今日的天光算不得好,菱花窗内用纱糊了一层,光线透进来,愈发昏暗朦胧。

孟跃背对菱花窗而坐,半低着头,大半张脸都被黑暗隐匿,沉静的像一座雕塑。

屋门再次推开,脚步声响起,杜让换了一身雪白色的宽袖长袍,显得他斯文儒雅。

“让你久等了。”杜让道。

孟跃摇摇头,两人相视无言,杜让向榻而去,隔着一方小桌与孟跃并坐。

“你今日来寻我,是想让我做什么。”

孟跃抬起头,暗淡的光勾勒她流畅的侧脸,轻声道:“随大流,但凡行事都扯上一干商众,对上太子的人记得装傻充愣,不要被利益迷惑。”

她看了一眼茫然的杜让,又垂下眼,“我还有事,这就走了。”

杜让回过神来,“这么赶?好歹用顿午饭。”

孟跃起身,笑了笑:“下次罢,有缘总会相会。”

杜让微怔,随后跟着笑了一下,“你说的是。”

他看着孟跃,这会儿细细瞧,才发现眼前人眼底泛青,鬓角垂落碎发,美玉染尘,冷冽之余颇有几分古韵。

“其实,你不与我说也无妨。”他们认识的日子这样浅,竟值得人这般奔波为他。

杜让心头像揣了一个火栗子,滚烫一片,他上前拥住孟跃,低声唤:“连穗,你的情我记心里了。多谢。”

孟跃身子微僵,随后又强迫自己放松,敷衍的拍了拍杜让的背。

杜让松开她,双眸定定望着孟跃:“连穗,我今日才知了倾盖如故,白首如新。上苍当真厚待我。”

孟跃轻笑。

随后,她离开江州,一人一马穿梭秋风夜露,马蹄踏过泥泞,枯叶盘旋飞舞,不沾她身。

孟跃赶回谯城,混在灾民里。

正逢午时,她跟着灾民去打饭,锅里熬着稠粥,孟跃吃了一口,糙米中夹杂今年的新米和青菜。

周围一片欢喜,孟跃心头发沉,前些日子,灾民吃的都是糙米,那时粥很稀。

江南的大商人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这么快供应粮食,不知道太子许了什么重利。

孟跃随着人群离去,忽而一阵喧哗,孩童的哭闹和抱不平之声。

孟跃看去,尖嘴猴腮的男人正在抢一个五六岁孩童手里的粥,这里离官差很远了。

稚童一直哭,“那是给我阿娘的,她病了,我带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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